我在沈阳的八一公园偶遇了70岁的白国栋先生,开始了一段对话。
问:白老师,您是戳脚翻子拳于伯谦大师的第一个学生,被称为当今沈阳戳脚翻子的“掌门人”,对吧?
答:在沈阳,我确实是于老师的第一个学生,与老师有着最长的学习年头,这点没有错。但是被称为“掌门人”这件事,我不能接受。“掌门人”这个词汇其实来源于旧社会帮派,是金庸、梁羽生等小说家创作中的人物设定,现在自称“掌门人”的感觉既荒唐又可笑。在沈阳和辽阳的一些师兄弟中,他们可能会这么称呼我,但我始终坚持明确表示,不是我什么“掌-door man”,我的老师也不是。整个武术界从来都没有所谓的“掌-door man”。
至于“掌-doorman”的概念,那么它就是个组织者或管理者,并非如有些人想象中的代表人物。水泊梁山的“掌-doorman”宋江,他只是管理着一百多名好汉而已,可他的武功如何?顶多能杀掉阎婆惜。
问:您修习戳脚翻子拳已经50多年,那么戳脚翻子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拳法呢?
答:实际上,戳脚翻子是一种将戳脚拳和翻子拳简化后的技艺,它源自于伯谦先生,他曾撰写过介绍戳脚和翻子的文章。他解释说:“戳脚是以腿为主的一种打法,又叫做鸳鸯步,与弹腿并列为腿门两大类型。而‘踢’字实则集结了很多打法之精华,其中包括颠倒插、回旋、高低前后倒踢横斜反闯等技巧,这些都是刚健灵活兼备;至于伺机抵隙,无往不踢,无论动静虚实,都蕴含深奥之道。”
古语云:“拳打三分,足打七分”,又云:“手如两扇门,全凭足下击。”对于这一点,我们可以这样理解,南方有一套拳术,而北方更注重腿部技术,所以我们把这叫做南北合璧。
关于翻子拳,则讲究的是重量快捷,以速度胜出。它非常注重直线性攻击,“疾上尤加疾,出手还嫌迟”。各种手法使用起来,就像风暴一般迅猛,因此有人形容它为双拳密如雨、脆快似挂鞭,最恰当不过。
问:那您对沈阳地区传承下的这些武术也比较了解吗?
答:目前,在东北地区主要流传着河北和西北两大流派中的东北流派。这其中包括了在沈阳、辽阳、鞍山及长春等地广泛传播的情况。根据历史记载,从宋朝起源到清末盛行,再到太平天国时期林风祥部下的赵灿益,对其有所贡献。在赵灿益之后,其技术被传给了段氏兄弟,即段绪清与段绪和,以及王老梓与王占鳌(铁腿王)。随后这两大家相互学习,一时间许多后学者都同时精通二者的技艺。此外,还有其他一些重要人物,如徐兆熊(铁罗汉)以及郝鸣九杨俊峰,他们也是继承者的重要组成部分。此外还有胡奉山,他通过苦心求教得到了秘密奥妙,并且发展出了小架轻便但内藏刚劲的手法。此类技艺由他教授出的弟子继续推广,使得此路成为极具特色的独树一帜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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