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今日,“新派武侠”早便算不得新了,对当年的诸位作家,已都大抵盖棺定论。或许就如武侠小说里最喜排座次、论英雄,将武林人士按照武功高低又或侠名恶名排个一二三四,并称某某;读者们对于武侠作者也是这般。若提及,当然人人都会第一个想到金庸,其次则是金庸古龙合称,再往后,便是包含梁羽生的“三大宗师”或“金古梁温”。由此看来,梁羽生在“新派武侒”的脉络中自是最重要的几人之一,只是时至今日,却逐渐被人忽略。
但在“新派武侒”兴起时,金、梁两位同岁之人多被相提并论。今逢两人百岁诞辰,于传统武侒题材“没落”的当下,重新回顾二人生平创作与后世影响,或可探究其缘由并总结些许结论:金庸盛名何以持久不衰,而梁羽生却为何渐渐无人问津,而他是否又有遗落的价值值得重新挖掘?
这些问题在今日依旧重要。如学者宋伟杰所指出的那样,之所以在罗兰·巴特宣称“作者已死”的同时期,中国的武侒小说依旧归附于几个作者的名字之下,完成福柯意义上“英雄的故事让位于作者的神话”。正是因为在香港当年特定的文化背景下,金、梁等作家并非通过围绕某一个特定角色形象,而是以一些共享着相同元素但实际上内中又有所差异的创作,为他们完成属于他们的“作者神话”。
当然,这种作者神话所对应的是这一品类以通俗文学身份,在文学批评界长期处于边缘乃至被唾弃的地位。纵然上世纪90年代以来经多次正名学术界也开始将其纳入研究视野,但似乎除却金庸以外,其余 武侒 作家依旧在诸多研究范畴内难登大雅之堂。这一问题从未消失、延续至今,以新的形式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
因此重提金庸与梁羽生既谈古亦论今,将二人合论早已有人尝试。在《海光文艺》连载中的《合论》文章中,他们共同点出了许多相似性和不同点,其中最重要的是对待"枪"与"剑"之间关系以及如何用笔来描写它们,以及他们对于角色塑造和情节构建上的理解和选择。
而两人对于"刀锋穿心"这种超现实幻想元素承担了很大的功能。而且,无论是在理论还是实践层面,他们都是文人的,又哪里懂得技击?于是他们给出的解决办法就是通过将'刀锋穿心'变成一种精神力量或者道德信念去支撑整个故事,这样的方式使得作品更能符合现代读者的审美需求。
但是尽管如此,在讨论到哪些人物才算真正可以令读者钦敬的时候,也存在分歧。在《天龙八部》这样的作品中,有些人物可能会因为过度追求个人利益而背离了原本应该遵循的人性准则,这直接导致了一些主角变得不可靠,从而影响整体作品的情感表达能力。
最后,当我们再次回望这两位巨匠,我们不能仅仅停留于他们曾经创作出来的大量文字,更要深入思考那些文字背后的思想流露,以及它如何反映出那个时代甚至现在社会的问题。这正是我今天想要说的——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但我们仍需不断地探索和学习这些永恒的话题,因为它们不仅只是历史的一部分,它们还是我们自己灵魂的一部分。
2025-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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