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和日丽的1969年秋天,我被安排到照丕老师家隔壁的生产队饲养室喂牲口。那个年代,人们对年轻人的看法可能会让你好奇:一个二十岁出头、家庭条件不佳的青年人怎么会去做这样体力劳动呢?但当时的生产队长陈振山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他是我的族叔。在他看来,照丕老师已经八十多岁了,没有亲人照顾,而我娘也因为过度担忧而患上了精神病。我得在这个忙碌的世界中找到一线生机,为三个老人分担一些压力,同时也能挣取工分维持生活。
有一天,当我正在喂食时,照丕老师兴奋地拿起了一张报纸。他用拐杖支持着身体,一蹦一跳地跑向了饲养室。远远的声音响起:“雷!雷!”我立即停止了工作,以为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情。但看到他的高兴表情,我放心了,知道一定有什么好消息。他激动地说:“小雷,你听好了,我们练拳不再违法啦!毛主席允许我们打太极拳!”
报纸上有毛主席的一句话:“凡能做到的都要提倡做体操、跑步、爬山、游泳、打太极拳。”老头子拿着报纸的手在发抖,他的心情难以平静。“你们以后可以到我这里来练习啦,”他说,“不仅教你们技术,还要把我所了解的理论知识整理出来,让更多的人受益。”然后,他又带着报纸去请示村支书张蔚珍,那位支书表示大力支持我们的计划。
第二天晚上,我们纷纷聚集于老家的门前,有十几个人齐聚一堂。照丕老师精神焕发,对待这次机会既兴奋又认真。他要求他的妻子准备热水,并且坚持讲授直至半夜,我们个个汗流浃背,但他的热情丝毫未减。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天气越来越冷,大家开始逐渐减少,最终只剩下我一个人,因为我的任务是在隔壁的小屋里喂养动物,这距离更近些。当我的母亲身体不适,我没有前往参加训练。一早醒来,我赶到了照丕老师家,只见他微笑着说:“昨晚上,我写了一首诗!”
“啥诗?”我好奇地问。
“哦,是这样的,”他笑容满面,“昨晚睡得迷迷糊糊,被寒冷惊醒后,看见大家都不在场,只留下孤独一人。我便站起来重复了一遍太极拳和剑术,在空旷的大屋里,每一次挥舞都让身心温暖起来。那时候心里涌现出诗意:
大梦谁先觉,
武场人独眠;
樵楼三鼓响,
练剑斩寒光;
汗流如春雨,
冬天变伏天;
猜透太极妙,
赛似活神仙!
”听到这首诗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羞愧,不知该如何是好。尽管没有批评或责备,但那种自尊感受却比挨骂还要难以承受。我将这份尴尬的情绪转达给师兄弟们,他们也因此重新找回信念继续坚持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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